每个人都有名字,它是一个人区别于其他人的符号。然而,名字又不仅仅是一种符号,它寄托着父母、长辈对一个新生命的美好祝愿。在一定程度上,名字还折射出时代的特征、历史的变迁、科学的进步、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沿革等等。现在的问题是,重名的太多太多了。
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:有一位男青年,平时自称Peter,在国外住了两年后回国,这天,来机场接机的人恰巧不认识他,于是,高举写着他中文名字的大牌子苦苦等候,而他里里外外转了五、六圈,还是找不到接机的人。等旅客都走光后,他试探地问最后一位接机人:“你牌子上写的名字是我吗?”原来,吃了两年洋面包,他竟然连父母起的中文名字都忘得精光,只知道自己是Peter了。
起名字是个人行为,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,或中或洋、或简或繁。在现代社会,一个简约、响亮、含义明朗而又体现个性的名字,无疑是一种时尚的包装。
名字是如此的重要,当然就会有人打名字的主意。申城有这样一家“起名店”,亮出“可以帮你代劳、让你省心省事 ”的招牌,并明码标价:“姓名隐义解释”150元;“姓名优劣判断”250元;“为已出生婴儿起名”800元;“帮小孩改名”800元;“替公司起名”2000元起。据说,每个名字都是根据音韵、字义、数理三方面研究出来的。
起名花钱值不值,且不去说它。倒是重名现象之严重,容不得漠然视之了。
有没有见过这样的情景,一位幼儿园老师叫出一个名字,居然有好几个小朋友同时站起来!
虽然我国的文字丰富多彩,但是重名现象仍然不少有时一个单位、一个部门里就有两三个人叫一样的名字。笔者看到一则资料,本市有雷姓居民3962人,其中叫雷鸣的就有200多个,占该姓人数的3.4%。试想一下,这些“雷”同时 “鸣”起来,将是何等“壮观”。雷还不是一个大姓,在姓张的,姓王的,姓李的人中,重名的人自然更多。
在本市某文化单位,有一男一女两位同名同姓的同事,共事十几年来,发生过不少有趣的事。他们经常会收到无法判别的信件,在很多次错拆信件之后,他们约定,一旦有信,就两个人一起拆。单位里,人们无法用名字来区分他们,只能“创造性”地叫他为男LL,叫她为女LL。劳资科的工资单更绝,竟然以A、B区分。但搞错的情况还是时有发生。一次,男LL的一个朋友来借阅资料,事先曾与他联系过数次,而当这位朋友来的时候,先碰到了女LL,恰巧她们也是旧友,因此女LL就接待了她,让男LL空等了一天。
名字是一个人的符号,但它又不仅仅是一种符号。在一定程度上,名字还折射出时代的特征、历史的变迁、科学的进步、经济的发展和文化的沿革等等。
上海市谱谍研究会副秘书长许洪新、市公安局户政处陈伯伦等有关专家介绍说,目前,本市的起名倾向以单名居多,儿童中的单名比例最高。据统计,本世纪40年代,单名的比例为2%,50年代为5%,80年代占13%左右,呈上升趋势。其中有几个大姓取单名的比例更高,如姓张的人全市有87万之多,王姓有78万,陈姓有73万,取单名的情况引起了很普遍的重名现象。
一般地说,姓氏或依父系,或从母系,与生俱来,但姓名则往往寄托了人们美好的愿望。解放前,女性中叫秀珍、凤英、根娣等的很多,男性中取名为小毛、根生、福根等的也很多。当时,人们的文化水平普遍较低,叫根娣的就是父母在生下女孩子之后,希望能有男孩出世,取了“跟弟”的谐音,这样一来,又有了很多的招娣、迎娣、唤娣。解放初期,男孩中取名建国、建设、解放、卫国的很多。
时代特征最为明显的莫过于抗美、援朝、马列、跃进这样的名字了,“文化大革命”时候出生的孩子,叫文革、卫东的也不奇怪。由此可见,时代背景和文化背景是起名趋势变化的重要原因。
近年来,许多涉外婚姻的结晶们的名字开始洋为中用,如王玛丽,陈安妮等,后来竟连一些纯正中国血统的人也用上外国名了,有的认识好长时间,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。久而久之,个别人把自己的中国名字都忘记了,这就有点离谱了。
80年代以后,姓名中出现许多奇字、怪字、僻字,甚至还有不少生造字。比如有人报户口时拿来一个字,上面是“ 八”,下面是“月”,计算机中没有这个字,结果无法报,原来这个字是从古书上翻找出来的。还有的把父母的姓氏拼在一起作为姓氏,或者在父母的名字中各取一半,合起来成为孩子的名字,像这种用国家1、2、3级字库中不存在的奇、怪、僻、生造字起名的,本市就有六、七千之多,颇为惊人。
今年8月13日,某报刊登了“普通高校在沪招生第一批录取名单”,记者数了数,竟然有193名考生的名字是用汉语拼音代替的,原因是计算机内没有这样的字。为避免差错,后面括号内注明该考生的准考证号码。本来,金榜题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,到头来连自己的名字也出不来,多没劲。
名字是一个人身上最永恒的符号,中华民族的历史和文化源远流长,中国人的名字也应该精彩、灿烂,但要注意尽量避免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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